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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足而略顯疲憊的精神循著指示走向金字塔出口,
不經意打了一個哈欠,完全沒注意到身邊有人,
"Fatiguée?" "很累啊?!" 這才意識到有個年輕黑人在我身後,
下意識地我回答:"Oui." "是阿!"
發現我聽得懂法文,他開始和我聊天,
說是在大學唸現代藝術,所以到羅浮宮當義工,
走著走著我順勢問問出口方向,
"我帶妳走吧~"他說,然後繼續與我聊天,還稱讚了我的法文說得還不錯,
(歸納後發現,稱讚對方法文說得好算是搭訕的話術之一)
邁向出口的過程,不曉得是否因為有些累了,跟著他的腳步顯得有些辛苦,
同時還要應付著他源源不絕的好奇問題...

不知走了多久,走出丹農長廊(Aile Denon),上了手扶梯到達金字塔出口,
準備向他道謝前往塞納河,但
他卻似乎沒有要道別的意思反而往我預定計畫的反方向走去,
不知上演了幾次的無法拒絕,亦步亦趨地隨著他往完全陌生的黑暗前行,
他解釋著這條走道通往塞納河,為的是讓當時的皇宮貴族偶爾想偷偷上塞納河時使用,
"所以這裡也能到得了塞納河囉?!" 像安慰自己一般,我釋懷地想著,
出了方形中庭(Cour Carrée)他帶我走上藝術橋(Le Pont des Arts,鑄鐵製成的步道橋,完成於1804年)
沒有路燈的藝術橋沒入完全的暗夜之中,行人寥寥無幾,擔心加上些許害怕自心底蔓延,
此時塞納河的夜景到底美不美我已無心欣賞,
既然原定計畫已經徹底失效,心想只要能趕快到地鐵站能夠回得了家就好,
心想過了橋到了光亮處就趕緊告別,於是乎我再次提出問題希望能到最近的地鐵站去,
Again,他邊指著某處而腳步依舊沒有停歇地繼續前進,一附"跟著我走吧!"的模樣,
這時,約莫9點多的巴黎市區除了某些餐廳(Restaurants),啤酒餐廳(Brasseries),小酒館(Bistro)之外
幾乎都已關店休息,
完全陌生的巷弄只有在偶爾出現了間餐廳時才終於有些人氣,
但多半是安靜無聲的狀態,
期間我抑制不住擔心地問著地鐵站的方向以確定沒有走遠,
而他則是不停地傳著簡訊,
"天哪!現在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附近店家也全都關了,
他該不會ㄌㄠˋ一堆黑人兄弟來堵我吧??!! " ~~><~~
然後有一整段路我們倆完全沒交談,我假裝看著街景而他繼續傳著簡訊,
這時我開始氣自己為什麼一開始就不拒絕他的"熱心",
怎麼會讓自己落到單獨和一名黑人走在陌生巷弄的境地...
這次真的是不知走了多久多久多久,
終於他說:"地鐵站到了..."
此時的我真的是忍不住地綻放笑容,但他
這時竟突然挽住我的手說:"我帶妳到了地鐵站,一起喝一杯吧!"像是在邀功一般,
(寫到這一段我回想著才明白,為什麼他捨棄離羅浮宮最近的Palais Royal Museé du Louvre站
帶著我走到好幾站外的Odéon站)
用身體語言加上拒絕的字眼說明著我的為難,
"Pourquoi pas?!" "為什麼不呢?" 他仍舊不放棄地邀約著,
(其實在藝術橋上時他已經試圖約我吃晚餐,
而我則搬出先前拒絕聖母院超熱心老伯伯時相同的說辭回絕,
我都說:今天是我唯一一個人的時候,之後我的朋友都會和我在一起,
而這個小黑人竟還追問我是男的朋友還是女的朋友呢!整個管到海邊去了...-_-)
此時換成我的腳步毫不猶豫地過馬路往地鐵站入口走去,
似乎發現我的心意堅決,互道再見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坐上地鐵,內心升起一股怒意,
這些人認識我嗎?知道我的個性嗎?了解我的為人嗎?
憑什麼因為一面之緣就想約我吃飯?
而我為什麼要讓這些人耽誤我的行程?

回到住處,我向同事姐姐繼續抱怨,
躺在床上的我不僅生氣更多了沮喪,
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問題,竟頻頻招惹到這樣的人...
睡前暗暗下了決心,從隔天開始,我再也不回應路上主動與我交談的陌生人,
秉著這個決定,繼續往後的六天行程...

(巴黎小旅行 Day4 無法接受巴黎的錯,連載待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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