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布達佩斯開始,
所謂的東歐氣息一點一滴地從城市的每個角落滲入,
一分一毫,猶如那個稱為福林(Forint)的幣值不覺讓人感覺生分,
一幕一景,清晰地在自己和其他歐洲城市之間劃了一條稱為與眾不同的界線,
如同橫穿在布達和佩斯之間的悠悠多瑙河...

某些文字存在的本身便是咒語,
光是聽著、看著都具有十足魅惑的神秘魔力,
從迷戀上旅行開始我想我便是就此患了蠱,
巴黎、維也納、威尼斯、捷克、希臘、俄羅斯....一個個全然的勾了我的魂攝了我的魄,
但走近走進我卻從未想過要解咒卻是頭也不回
奮不顧身地深深陷入一座座的城市迷情裡無法自拔,無意自拔...

沿著鐵道一路向東,穿越歐元區,
越是深入歐洲大陸的內腹,陌生感混著著周遭的顏色逐漸加深 越發濃郁,
火車駛進布達佩斯的同時似乎也駛進了老電影舊時代裡,
連同待在這而的兩天裡天色都恰巧地帶著灰陰,

"時光的廢棄場"。
想起透自車站頂棚的微黃日光,我的腦海裡出現了時光廢棄場這樣的字眼。

時光。
這幾日正巧思考著"時間"與"時光"的事,
對我來說所謂的時間來自神之手,是中性的存在,是任誰都無可奈何的生命之流,
但時光不同,"光",是我而非神賦予時間光芒,全是因為我讓某個生命片段閃閃發光,
好比對我來說每一次在旅行中渡過的日子都是泛著亮度的美好時光...

而某些城市如此適合收藏時光,如台南如布達佩斯,
在那兒時間的痕跡一道挨著一道隨意疊放,
不是左右平整切齊像剛開封的A4紙一樣整齊收納,
更像是翻閱過的廣告夾頁,在觸摸後開始有了皺褶,有了歪斜但也有了厚度...

此外,有些城市的意象是一幕一幕證實但有些卻是從零開始一磚一瓦建立,例如布達佩斯,


(國會大廈)



(鍊橋)







和布達佩斯首次會面的最佳地點約莫不會離多瑙河太遠,
不論是國會大廈(Parliament Building)、鏈橋(Chain Bridge)
以至於乘纜車而上的城堡區(Castle District)和漁夫堡(
Fisherman's Bastion)
日日夜夜都在多瑙河的撫觸裡渡過...

但不知道你會不會,
至少我繞過國會大廈興沖沖地奔向多瑙河時神情是失望的,

靠近佩斯市區這端的河岸是條湍急不遜於多瑙河的快速道路,
真的,奔馳而過的車速之快光是想從國會大廈一端穿越至多瑙河岸就足足等了十來分鐘才抓到空檔,
因而第一次接觸的多瑙在我心裡哪裡是一首悠揚的藍色圓舞曲,
有的盡是灰撲撲與轟隆作響的引擎咆嘯聲...



直到我看見這個男人。

長長的多瑙河岸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只圓形鐵柱,
但卻少有人在上頭坐著,只有這個男人。
托著下巴撐住頭動也不動地望著多瑙河,

從國會大廈往鍊橋的方向走著,
遠遠地我看見他,我靠近他,我經過他,
很長一段時間,他動也不動地以同樣的姿勢看著兀自流呀流的多瑙河,

然後他垂開了支撐的手,沉沉地頭又更低了。
車水馬龍依舊但在某幾秒間像是音軌和畫面瞬間切換,此起而彼落,
多瑙河x憂鬱的男人,PAUSE出一幅畫面在叫做佩斯的新城區畫框邊緣...






(城堡區)






(漁夫堡)



漁夫堡,
名之為"堡",其實是做為防禦功能的要塞之地,
但越過歷史,作為旅人在我眼裡它更像是布達佩斯的浪漫邊界,



毫無疑問,布達佩斯最誘人的景致都在漁夫堡,
絕對絕對要一次收藏布達佩斯的晝與夜,

SUCH A MAGIC MOMENT!
其實那天莫名的疲憊但即使坐在電腦螢幕前的此刻我仍然記得
看見全然暗黑的夜色裡蔓延著的七座新歌德式碉堡
晝日裡雪白一片如今卻披上一襲金黃薄紗,
身體的累和痛全被溫柔安撫,
因為心飽滿充實地被美傾注...

如果你從未愛上過一座城市,那麼
作為抵禦之用的漁夫堡卻可能一舉攻破心防,
築起一座叫布達的舊城在左心房和另一座叫佩斯的城市在右心室,
從此,無論你到過任何地方都再也無法忘記這個多瑙河輕輕劃過的國度...








(鍊橋)


(伊麗莎白橋)





從繁華走向古典,看過日昇也癡心追逐月落後,終於
從布達看佩斯我看見也明白,
多瑙河的氣質多瑙河的美,從漁夫堡之顛 流洩...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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