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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的房間有兩扇窗。
承著每日過剩的陽光,向右看去,白天是一片翠綠不過的山面。淡水河不分晨昏不知晝夜地流淌著。然而與美好無際的晝時風光銜接的,是夜晚無垠的黑暗。
怕黑,我總是怕黑。
能欣賞(來訪的客人總是用欣賞的態度面對)自然風光的對外窗卻在夜裡引進大量的恐懼。對黑的恐懼像是來自遺傳基因裡一般緊隨著我,地點的更換對黑和的怯懦起的總是有增無減的效用。新家,不知是否因離塵囂甚遙,滅燈之後的烏黑像是吸飽了黑因子的深海,落入的,是完全的,深不見底的,連心都感覺到壓力差的無盡海溝。
這是讓我低瀰的緣故嗎?沒有任何理由與證據使我確定,但這座自足完滿的小空間卻從未提供我放鬆依靠的信任感。
繼續找尋。
伴隨我的是日以附加的疲憊,但也只好如此,在尚未覓得緣由的往後日子,當然找不出理由請疲憊停止跟隨。行進,是我人生的基調,孤獨是我最不想見的風景,因此也只有讓疲累感繼續左右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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